
10

请进。
“柾国,进来的时候请注意安全。”
我们到家了。柾国让我进去后就转身走了。我感激不尽,却又无能为力。我总想做点什么,于是拉住柾国的手,目送他离开。
“呃……我,那个……”
“·····。”
“……谢谢!我会照做的。”
“因为我无能为力……”

“·····。”

“打扰一下。”

“·····。”
你把这个掉了。
七年前,十九岁,一个除了学习什么都不重要的年纪,一个孩子出现了。她叫金汝珠。虽然没有双眼皮,但她有一双大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薄而漂亮的嘴唇。她是个小脸蛋儿,眼睛、鼻子和嘴唇轮廓分明的漂亮女孩。
汝珠一直很受欢迎,无论是异性还是同龄人都喜欢她。我根本没法融入她们的圈子,只能远远地看着。汝珠太耀眼了,我根本不敢接近,而我只是个戴着方框眼镜、没有朋友的害羞孩子。
“嘿,女士……”
“·····。”

你……在哭……
一天深夜,我发现汝珠独自一人在昏暗的书房里哭泣。她被我吓了一跳,连忙擦干眼泪,露出灿烂的笑容,沉默片刻后,收拾好书包离开了。我担心不已,鼓起勇气问她,如果我们要去同一个地方,能不能一起走。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了。
“如果我敢对你这样做,
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合理……
“·····。”
难过的时候哭出来也没关系。你在哭。
因为没人说话。
“··· 谢谢。”
女主角看起来疲惫不堪。临别之际,她先向他要了电话号码。她的心跳得厉害,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拨对了号码。她的眼中满是悲伤。
但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除了交换电话号码那天她发来一条问候信息之外,我对发生的一切都很满意。即使她不在我身边,我也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汝珠的世界。我希望汝珠不会知道,我,一个如此不完美的人,竟然如此深爱着自己。
先生,前辈……我现在就在公园前面……

“·····。”
如果你现在来,是不是……?
停止。
“……女士。女士?”
距离我们上次联系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谁能想到汝珠竟然又哭了?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我没穿外套就跑向公园。到了公园,我环顾四周,看到汝珠坐在长椅上,瑟瑟发抖地哭泣。直到我走近她,问她怎么了,她才终于松了口气,瘫倒在我肩上。
“前辈……我遇到了困难……”

“·····。”
周围人太多了,
“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
我只想放弃。我不想再讨好别人,也想和那些只看外表接近我的人断绝一切联系……但我做不到。我感到无比愧疚,不敢面对汝珠。毕竟,我当初只是喜欢她的外表。我不知道,像她这样的人,是否能够了解她真正的感受。
我默默地拍了拍汝珠的背。我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不是因为高兴,也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愧疚。我愧疚得说不出话来。汝珠哭个不停。她捧起我的手,紧紧地握着,不肯放开。即使出于愧疚,我也无法留在汝珠身边。当我试图抽回手时,汝珠却紧紧地抱住了我。
“··· 欧巴。”

“·····。”
“柾国欧巴。”
“·····。”
“如果我哥哥不在,我……”
“我要死了。”汝珠的一句话仿佛让一切都崩塌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下定决心要做我认为“对汝珠好”的事,而不是我认为“对汝珠好”的事。然后,他比汝珠抱得更紧,开口说道。
“我哪儿也不去。”
“·····。”

即使所有人都离开
我一定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呵呵。”
“别担心,夫人。”
她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像被刀划过的伤口,藏在她微微卷起的袖子下面,但我没理会。她这么依赖我,不是什么好事。我只想成为她的情绪垃圾桶。我觉得自己太愧疚了,竟然成了她可以轻易依靠的人。
“··· 你说什么···?”
我听说他转学了。我还听说地图上也标明了。
“我听说他去了人烟稀少的乡下。”
第二天,我问了负责汝珠的老师,但她一直没接电话。我听说她搬到了一个偏远的乡村,那里没人认识她。我顿时腿一软,瘫倒在地。她昨天明明就在我眼前!七个小时前她还联系过我……我立刻离开学校,赶往汝珠家,却只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出租”。

“我的女士……我的女士……我的女士……”
“敏英,对不起。”
“·····。”
“我们分手吧。”
我努力把对骊州的记忆仅仅当作学生时代的一段回忆,但奇怪的是,从那以后我就无法爱上任何人。无论遇到多么漂亮或善良的女人,我都毫无感觉。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交往的对象都是我不喜欢的,最终都以受伤告终。
“你真是太糟糕了。”
“·····。”
“我真的很想遇到像你这样的人,欧巴。”
“试试同样的方法。”
我知道,我是最差的。
对方离开后,他默默地往空杯子里倒了些烧酒,喝了下去。他并不满足,又举起整瓶烧酒一饮而尽。酒很苦,像枣子一样;也很甜,像枣子一样。苦中带甜,让人无法讨厌。

“……真是该死。”
称之为初恋是不是太自私了?


想哭就哭吧。金汝珠女士。
你哭了也没人会说什么。
“如果你遇到困难,哭出来也没关系。你哭了。”
因为没人说话。
显然,他们很相似。当柾国告诉我他把我当哥哥,并且很依赖我时,我七年前的感受瞬间涌上心头。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不记得他的长相,也不记得其他任何事。那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记忆,但我仍然清晰地记得他做的每一件事。
眼镜……戴眼镜
我想它应该在那里。
我刚隐约记得哥哥的脸,硕珍就回家了,他唠叨着说找了我好久,问我什么时候到家的。硕珍催我快点去洗漱,他脱掉上衣准备洗澡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今天,有一道伤口特别让我难受。
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