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烟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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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金泰洙？”
“……”
吉哈一刻也没有避开男人的目光，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必须这么做。”
“不知道这会不会是答案。”泰亨翻了个白眼，然后再次对上吉哈的目光。吉哈的表情毫无变化。“连一点暗示都没有，更别说答案了。”
吉哈很好奇。他问这个问题并非出于对泰秀之死的哀悼，也不是出于其他看似无关紧要的理由。他只是好奇真正的原因。他想知道，一个对他如此的人，对你又会是怎样的。他只是好奇，这个人的死亡究竟具有怎样的合理性。
“你爱我吗？”
“是的。”
“我爱过你。我确信我曾经爱过你。”智河补充道，泰亨平静地听着。他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哽咽的声音。
“你知道。”
“……”
“我和金泰洙不是那种关系。”
“我怎么能呢？”
“我全看见了。”
“他们毫无预兆地跟踪我、监视我，”吉哈脱口而出，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我以为一直隐瞒的暴行，全都暴露了。”泰亨听到这句意料之外的话，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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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冬天前，泰秀和智河还没见面。智河十九岁，泰亨二十三岁。
Taehyung 先遇见了 Ji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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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把剩下的年糕都卖给我吧！”
“哦，你应该多吃点。”
夜已深，快到打烊时间了。快到午夜时分，一位高中生刚准备完学校的面试，就坐在市场里的一家小吃店前。他的书包被随意地扔在地上，长棉袄的拉链拉到下巴，他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年糕。他觉得自己能吃掉十个。
“……”
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稳稳地站在学生身旁。他的装扮在这个古朴的乡村里显得格外不寻常。学生说，他对这名男子感到一种原始的厌恶，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鱼腥味和森林气息。
“可以吗？”
“是的？”
小吃店老板反问道。信用根本不可能存在。在这个小镇的小市场里，在这个被刀锋经济结构统治的小社会里。旁边听着的学生似乎很疑惑，也附和道。
“……就花我的钱吧。”
“……”
“你想吃什么？”
我可不想看到我常去的零食店，那个认识很久、对我那么好的店员，遇到麻烦。她外表光鲜亮丽，内心怎么会缺什么呢？学生心疼这个男人，掏出一个小狗形状的零钱包，大创超市里常有的那种。男人发出一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干笑。
“请给我最好吃的。”
“你接受得真好。”
男人发出一声喘息的笑声。他似乎觉得这太厚颜无耻了，看到一个穿制服的学生脱口而出他平时只会说出口的话。然后，学生把自己那份年糕递给了男人。他甚至还用纸杯盛了鱼糕汤，展现了他的机智。
然而，这人有点不对劲。他坐在那里，摆弄着插在年糕里的木筷子，仿佛从未见过。还好，他比学生先看到，所以才注意到这一点。
“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什么事？我是个高中生。”
“…我知道。”
“……”
“我想给你寄钱。”
“…啊。”
哈哈。小吃店老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学生为了缓和尴尬，拒绝了，说又不贵。“行，就当是好事吧。”男人闻言，淡淡一笑。
他一口气吃掉了一块年糕，从塑料椅子上站了起来，连鱼糕汤都没碰一下。学生迅速地用木筷子和纸杯划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那人。
“好好生活。”
“是的？”
“别忘了我给你的人情。”
“……”
“活得正确。”
男人心想：“我希望能够再次见到这个学生。”
“我想是的。从今天开始。”
但这导致了长达四年的单方面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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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呈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已经过去好久了。”
“自从你和金泰秀开始同居以来？”
“……”
智河的目光在泰亨的双眼之间来回移动。一时之间，我根本无法分辨他到底想说什么。他只是保持着同样的表情。真希望他至少能说点什么。这男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很久以前？”
“……”
“你不认识我吗？”
“……”
“但你只是看着？”
就在这时，泰亨的目光明显动摇了。那双原本只注视着他倾诉衷肠的双唇的眼睛，此刻却与另一双颤抖着、空虚的眼睛相遇。不知为何，那双眼睛只注视着我。我，每天在死亡边缘挣扎。
“这就是我杀他的原因。”
泰亨单方面提及金泰秀之死，却没有任何辩解，这番话让智河的眼神顿时动摇。这男人对因果关系的断言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但他的举止与之前大相径庭，感觉如此陌生。比如，他激动的眼神，嘴唇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不规律。最重要的是，他说话的方式，仿佛在释放内心的某种压抑，如同一声叹息，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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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吉哈从早上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低声回答道：“是的。”
“该吃早餐了。”
“…是的？”
“出来，走到走廊尽头。”
“不，等一下。”
“是的？”
“那是什么……王室经历……”
智河一直在努力斟酌措辞，最后还是含糊其辞地说：“我平时不吃早餐，你不用再给我做了。” 一直在默默听着的在玹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无视了对方的反应，继续说道：“是啊，我也有点预料到了。不过既然是老板的命令，我也没办法。”
Jiha 过了一会儿才回想起 Taehyung，他对“CEO”这个头衔并不熟悉。经过一番思考后，他终于脱口而出：
“老板在哪儿？”
“你在上班。”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今天下班会晚一点。”
“那我可以出去一下吗？”
“是的，但我必须陪你。”
“是的？”
“这是老大的命令。”
这是全面跟踪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