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後,校園裡很吵。
待在實驗室太無聊了。
三人接受了店員提供的酒水,另外兩人自行前往。
渴望讀研究生,繼續升學。
我們能做些什麼?研究生都成了教授的奴隸。
我一定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員,該死的。
我正在研究我在小學和初中科學實驗中觀察到的洋蔥皮。
“你們這些白痴,出去幹什麼?”
無論我怎麼想,那位教授絕對是個精神病患。
我被要求寫畢業論文,那段時間我所取得的成績也很差。
考試結束了,我快要凍死了,但你卻讓我等。
可憐的大一新生們,他們將在酗酒成性的金教授的影響下喪命。
金教授說服我去讀研究所。
他說他會帶我們去實驗室,但誰會不想去呢?說真的。
啊,糟了,我得去看伯賢了。
“學長!教授那邊怎麼樣了?”
“這一定是某種飲酒安排。我不想喝酒。”
除了這位資深教授,還有誰能負責這位教授…
“我喝酒嗎?我年紀大了,不應該再喝酒了。”
我離開了實驗室,把那件我根本沒穿的實驗服掛了起來。
事實上,在實驗室裡,我們都穿防護衣。
我不知道有沒有預算之類的。
我沒有自己的禮服可以藉給明年要穿的朋友。
我討厭那樣。既髒又煩人。
誰知道前任房主做了什麼,或者他是怎麼做到的。
所以我單獨買了一個。我還在上面刻了「賭博」這個字。
我已經提交了畢業論文。
我敲了敲工作室的門。
工作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油畫顏料的味道。
卞伯賢在畫布上著色。
灰色圍裙罩在白色安哥拉羊毛針織衫內。
窗戶事先打開了,因為他們知道我會來,窗簾也綁了起來,以免飄動。
進來。你為什麼站在那裡?
“我聽說你不會來錄音室了。”
邊伯賢宣布畢業展結束後他不會再去工作室了。
邊伯賢,一位熱愛繪畫的畫家。
藝術家邊伯賢。
“如果沾到衣服上怎麼辦?”
因為是冬天,伯賢特意打扮了一番,臉上卻露出了苦笑。
“還記得這個嗎?我真想把它塗上顏色。在我畢業之前。”
“我絕對可以做到。”
這是我一年級時以自己為模特兒畫的一幅畫。
他給她戴上一頂淡紫色的麵包帽,給她穿上粉紅色的外套。
“你現在很清楚時機該怎麼把握了。”
“現在是時候知道了。”
是的,確實有過那樣的時期。
有時候我會恨你,因為你整天都待在工作室裡,我甚至都不去看你,或只是在你畫畫的時候坐在你旁邊。
“我們走吧。”
你伸出手是很自然的,這是顯而易見的。
是我握著那隻手。當然了。
你的手會屬於我,對嗎?永遠。
“我的手臂快要斷了。快點。”
“嗯。”
離開那種太空般的空間。
你始終不肯放開我的手,不管你的另一隻手有多重。
即使我們兩個什麼都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