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元正朝我走來
它正一點一點地接近目標。
我就知道。
他仍然一言不發。
除了下達指令時，他甚至不會不必要地瞥我一眼。
但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進入會議室時
他總是先問我坐在哪裡，
移交文件時
觸手可及的一點點，
我把文件推到幾乎接觸不到的地方。
這看起來或許不算什麼，但是
他曾經是保持絕對距離的人確實如此。
一個在各方面都保持一定距離的人，包括身體距離和情感距離。
所以現在這些細微的差別
感覺比實際還要大。
“跟我來參加這個品牌會議。”
臨時決定陪同。
我立刻找了個藉口拒絕了。
會議衝突、日程衝突、研討會類型。
什麼也沒有。
我運氣糟透了。
“好的。”
外部會議。
車內，副駕駛座。
我擔心如果沉默持續太久，會顯得很奇怪。
我打開了收音機。
一首流行歌曲響起，他便隨著節奏用手指打起了拍子。
這種行為並不符合李相元的性格。
看著那些手指，我腦中突然冒出一個荒謬的問題。
他原本是這樣嗎？
或不
難道我認識的那個人根本不存在？
會議結束後返回途中。
他把車停在了餐廳前面。
“我們吃完晚餐就走吧。”
你今天很辛苦吧？
我露出一個冷笑。
“因為我情緒比較敏感，所以我吃得不多。”
他笑了。很小。
“這真的很有幫助。”
我們默默地吃完了飯。
談話內容一部分是關於工作，一部分是關於天氣。
吃完那些東西之後，
他又張開了嘴。
“自那以後-”
“住手。”
我果斷地把它切開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我突然感到呼吸困難。
「只是…
“我想如果我再說一遍，記憶就會更清晰了。”
他什麼也沒說。
他卻放下筷子，說：
「好的。
從今以後，我想創造不同的回憶。
回程途中。
窗外正下著秋雨。
收音機關著。
我什麼也沒說。
但李相元
他似乎一直在看我旁邊。
不用看我也看得出來。
這個人現在正看著我。
喜歡-
就好像我們重新認識彼此一樣。
他到達辦公室後，輕聲細語。
“我明天有個會，所以我會去。”
“沒關係，我已經把日程安排清空了。”
“是我說可以的。”
“現在還不行，因為我覺得如果我在你旁邊，你會覺得不自在。”
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我沒想到他會這麼體貼。
以前的李相元根本不在乎我會不會倒下。
但現在他，
他變成了一個連我的不適都會關心的人。
那天晚上。
回家後，我洗了個澡，然後坐在床上。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從今以後，我想創造不同的回憶。”
這些話一直在我的腦海裡迴響。
如果這是故意的，
如果那是真的——
那個人，
太殘忍了。
為什麼現在要來？
你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