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即時通訊軟體已開啟
我沒有傳訊息給他。
我需要一份文件,我知道他有這份文件。
我懶得問。
如果你問他,他也會我會用禮貌而平靜的語氣告訴你。
我更厭惡忍受這一切。
下班前30分鐘
他先發言。
[隊長李相元]
A會議室是空的。您今天可以練習一下您的演講嗎?
我沒有敲擊鍵盤,而是長時間盯著聊天視窗發呆。
不知怎的,我竟然用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
好的,我現在就走。
A會議室是辦公室盡頭的一個小房間。
燈光異常昏暗,牆壁很厚。
這是一個只用於面試或辭職諮詢的空間。
我打開示範材料,坐在椅子上,開始準備。
他只是靜靜地坐著,聽著。
過了一會兒,當我解釋完之後…
他說話時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顯示器。
“你願意再次嘗試這個項目嗎?”
我凍僵了,停下了觸控板。
“有什麼問題嗎?”
“不,計劃沒問題。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太像你。”
這意味著,
我並不是完全拒絕一個精心策劃的計畫。
既非讚揚也非批評。
只是-我已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我了。
“情況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平靜地說。
“當時,我不想聽到別人說我情緒化,所以我試圖把一切都憋在心裡,但失敗了。”
他看著我。確切地說,他直視我的眼睛。
你還記得那個故事嗎?
“我忘不了。那是最後一次。”
「……」
“我記得那天你跟我說的一切。”
他啞口無言。
他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朝我走近了一步。
桌子旁邊,只有半步遠。
李相元是個通常與人保持距離的人。
他現在離目標如此之近,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情況。
“當天,”
他輕聲說。
“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
心頭沉沉的感覺。
我努力想要忘記的事
他太輕易地就把它取出來了。
“所以…?”
“我的上司說他要重組員工隊伍。”
那時你的名字就在名單上了。
我留下的最後一則評論是:
我當時就想,“我們還是把這個人留下來吧。”
“那條短信呢?”
“秘書發來的。”
組織人員時,直接傳達有什麼意義呢?
我被要求從給出的評論中選擇一條發送。
“我阻止不了。”
我直視著他,把那些我無法問的話吞了回去。
那一行文字。
“感覺大家情緒太激動,不適合一起工作。”
那是,
他並沒有那樣說。
我聽到真相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麼空蕩蕩的。
“所以-”
就在我聲音沙啞之前
他說。
「所以,
我說,我們重新開始吧。
那是我自己的決定。
該下班了,辦公室的燈都關了。
即使所有人都離開之後
我茫然地坐在會議室裡。
我沒看到李相元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那個人一直都是那樣。
等我倒下的時候,它已經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