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戀人
春日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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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21瀏覽數 55
藍天白雲，金汝珠停下了腳步。綠樹搖曳，閔玧其也停下了腳步。戴著黑框眼鏡、身著及膝裙、懷抱一摞書的金汝珠，遇到了金髮碧眼、似乎丟了校服、穿著便服、嘴裡叼著棒棒糖的閔玧其。
你好。你能幫幫我嗎？
“... 好的。”
玧其無法拒絕眼前女子純真的笑容，從她懷裡接過書。她看了玧其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張開了嘴。
“……你是三年級二年級的學生。”
“……呃。”
“啊……好的。”
“可是我該把它放在哪裡呢？”
“圖書館。我會在樹下的長椅上看書，然後再回去還書。”
“……書。看來你很喜歡。”
“是啊，不管什麼類型我都喜歡。”
女主角的眼睛，如同藍天中的陽光，彎彎的弧度十分優美。那雙清澈的眼睛觸動了玧其的心底。它們看起來純真無邪，但仔細觀察，那雙紫水晶般的眼睛深邃如井。這是一場溫暖的春日盛宴。
“你好，女英雄。”
“老師好。”
「鈴聲馬上就要響了。你想把書留下嗎？」
這樣可以嗎？
“然後。”
“謝謝。”
汝珠鞠躬九十度，向老師鞠躬，然後和玧其一起離開了圖書館。她感謝玧其的幫助，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蘋果味的Mychew軟糖遞給他。
“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請給我打電話。我在三年級四班。”
“……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我會打電話給你。”
“啊？好吧，好吧，把手機給我。”
玧其低頭看著正按著他電話號碼的小手和小腦袋。他不由自主地撫摸了一下女主角的頭，她的腦袋圓圓的，十分可愛。
“……呃。”
“啊，對不起。”
“……你可以繼續。”
玧其輕輕撫摸著汝珠圓圓的頭頂，發出「噗噗」的一聲。汝珠把手機還給他時，手微微顫抖。 「謝謝。我會聯絡你的。」一個低沉溫柔的聲音飄進汝珠的耳中。
“嘿，閔玧其。你和金汝珠一起在圖書館嗎？”
“我只幫過你一次。”
你對那個看起來很書呆子氣的女孩有興趣嗎？
“你摘掉眼鏡會更好看。”
“什麼？別胡說八道了。嘿，如果你有打火機，借我一個吧。”
“我今天被我的班主任搶劫了。”
不知為何，之前遇見的女孩似乎觸動了我的心弦。她如同平靜的泉水氾起漣漪，一陣清風吹過自由奔放、波光粼粼的泉眼。多麼美麗的春天，多麼美麗的十九歲少女。
“你好。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你的眼鏡呢？
汝珠摘下眼鏡，像昨天一樣，用同樣天真無邪的笑容迎接玧其。玧其凝視著汝珠深邃的琥珀色眼睛。
“其實，我昨天把眼鏡摔了，摔成了兩截……我沒辦法，只好把它們留在家裡了。”
“漂亮的。”
“……呃？”
“即使不戴眼鏡，你也很漂亮。”
“... 謝謝。”
女主角蒼白透明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她別過臉去，假裝沒注意到。玧其將耳邊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目光與她交會。
“我們今天一起放學回家好嗎？”
真的嗎？你不忙嗎？
“是啊，你比我忙多了。”
“真的嗎？那放學後見。”
不知不覺中，尹基開始被金汝珠——一個五官精緻白皙、腦袋圓圓的女孩——深深吸引。對那個純潔無瑕、彷彿沒有一絲污點的孩子來說，她是如此天真無邪。
“抱歉，玧其，我來晚了。”
“沒關係，我沒等那麼久。”
“但是……你是抽完煙之後來的嗎？”
“我聞到味道了。你討厭香煙的味道嗎？”
“嗯。”
“我該戒菸嗎？”
“嗯？”
“你討厭它。”
玧其一邊說話一邊撫摸著自己泛紅的耳尖。汝珠雙頰緋紅，手指不安地擺弄著。她輕聲懇求玧其停下來，至少為了他的健康著想。玧其點了點頭，嘴唇微微張開，彷彿聽懂了她的話。然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癢意，他輕輕地握住了汝珠的手。
“如果你不喜歡，你可以離開。”
“...正確的。”
“嗯？”
“……我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與最初的打招呼不同，她在玧其面前臉頰持續泛紅，彷彿被撓癢癢了一般。不知不覺間，她的腳步已經來到了汝珠家經營的書店。
“謝謝你帶我來這裡。到家後給我打電話。”
“好的，明天見。”
那是一段溫暖柔和的時光。兩人見面次數增多，關係也越來越親密。他們甚至開始了所謂的“戀愛關係”，只是簡單地表達愛。戀愛後，汝珠不再戴眼鏡，而是戴上了隱形眼鏡。在朋友的建議下，她把校服裙改短了一些。
為什麼把裙子改短了？
“只是。我想盡量減少一些。但我故意沒有減少太多。我不喜歡過猶不及的東西。”
“……好了，別再切了，現在這樣最漂亮了。”
“嗯。”
在安靜的教室裡，允基和汝珠手牽手，相視而笑。放學後，他們像往常一樣去了汝珠書店的閣樓。汝珠說過，她的父母經營書店，她自己也經營一家小書店。來到閣樓後，允基在躺在床上的汝珠身邊坐了下來。
「玧其，吻我。”
女主角輕拍臉頰，和玧其說。玧其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輕輕吻了她的嘴唇。又吻了幾下之後，他深深地吻了她。這是他們的初吻，在夕陽西下、櫻花搖曳的背景下。
“小姐，您真漂亮。”
“……啊，真尷尬，臉都燒起來了。”
他抓住女人摀著臉的手，凝視著她的眼睛。 「你真的很美。即使你看起來這麼害羞，不知所措。」聽到這番話，女人不由自主地縮回了玧其的懷抱。
“因為你，我的春天才如此絢麗多彩。一個粉嫩燦爛的春天。”
玧其再次吻了汝珠，舔了舔她的舌頭。你知道嗎？我希望這段時光能夠永遠延續下去。
但命運似乎不眷顧他們。在春末的旅行歸途中，汝珠的父母遭遇車禍，於同一天去世。結果，汝珠不得不同時經營書店和書房。書店增聘了員工，因此只在學校放假的周六和周日營業。自然而然地，我和玧其開始更多地透過網路聯繫，而不是見面。
“我很想念你。”
“是啊，我也是，玧其。”
汝珠的笑容依舊溫暖，如同春日的第一天。玧其的金髮已經長長了，黑黃相間的頭髮也幾乎一樣長了。他向汝珠傾訴了自己掙扎的日子，以及在難以言喻的愛河中沉淪的痛苦。
“但是當我看著你的時候，我覺得我又能活下去了。”
“我在學校也看到過這種情況。這只會讓人越來越幼稚。”
與嘮叨相反，汝珠的嘴角始終保持著平靜。很久以來，我和玧其第一次在閣樓裡翻滾纏綿，沉浸在熱烈的愛戀中。我們陶醉在彼此神祕而無色的氣息裡。或許，痴迷和占有欲，和我們日益加深的愛意一樣，都令人恐懼。
在汝珠最終決定退學的那天，允基和汝珠度過了他們的第一個夜晚，兩人淚流滿面。那天，他們許下了一個承諾：當我們20歲時，我們將在這裡分別；當我們各自取得成功時，我們將在這裡重逢。無論何時，無論四季更迭，我都會再次成為你。
然而，我們依然如常見面，彷彿那天從未發生過。就連蟬鳴不斷的夏日，也染成了緋紅色。黑髮的閔玧其穿著夏裝，嘴裡叼著一根百事可樂，走進書店，一邊做著一道題，一邊和汝珠熟絡起來。當汝珠走進書店隔壁的兩房公寓時，正在她以前的書桌前做練習冊的閔玧其轉過身來。
你遲到了。
“嗯。你想睡覺嗎？”
“好的。”
女主角早已習慣了她的存在，拿出玧其的睡衣。玧其接過睡衣，從椅子上站起身，說他要去洗澡。秋天來了，樹葉變紅的季節，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在一個蟋蟀鳴叫聲比蟬鳴聲更大聲的夜晚，他們並肩躺著。
“玧其，我想你了。”
“我也是。”
春天過後，樹葉翠綠，隨之而來的是酷熱的夏天。夏末秋初，天氣轉涼，我擔心我們也會像夏日的酷暑一樣，漸漸冷卻下來。
“晚安。今天我也愛你。”
我也是。祝你做個好夢。
女主角臉上的表情似乎漸漸輕鬆起來，她在玧其的懷裡睡著了。玧其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片刻後也睡著了，手還放在她的頭上。
“玧其，外面下雪了。”
“沒錯。”
“…今天是12月31日。”
“我知道。”
“我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度過我青少年時期的最後幾年。”
“……但你不怪我嗎？”
“嗯？”
尹基癱倒在女主角面前，女主角的笑容如同春日般溫暖。他通紅的雙眼湧出淚水。女主角看到他的眼淚，也不知所措。
「玧其，你為什麼哭了……嗯？”
「你晚歸的時候我沒辦法幫你，因為我在準備高考，甚至都沒給你一個溫暖的擁抱。你怎麼能…”
「玧其，看著我。”
我面對著玧其凌亂的臉龐，他的臉頰被淚水浸濕，眼睛也紅腫了。我小心翼翼地擦去他的淚水，捧起他的臉頰。
“我們會在那家書店再次相遇。我們那間塵封已久的私人閣樓，我們共同擁有的幾本書，以及我們曾經擁有的愛，都將一如既往。”
「……」
「是你帶給我溫暖的春天，一個燦爛的春天。你是我19歲生日的見證者。你是唯一一個不反對我退學的人。我的愛人，我的偶像，玧其。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在一起，對嗎？”
“……嗯。”
“等你大學畢業找到工作後，我們再見面吧。我想看看你穿西裝的樣子。到時候請對我好一點。”
“……我很喜歡它，所以我會支持四季劇集。”
當我們唇齒相依、舌尖交纏，互訴衷腸之後，新年倒數開始了。一台老式電視機裡播放著10秒倒數。
3… 2… 1… 新年快樂！
“我們再見吧。即使過了好幾年，我也會歡迎你回來。”
我的春天，我的櫻花，我青春的最後時光，玧其。我敢用「我愛你」這三個字來表達我對你的愛嗎？愛只有在學會放手之後才算真正存在。等我們能夠堅定不移地去愛的時候再相遇吧。我還不確定。看到你，我的心跳加速，但我感覺自己好像擋住了你的路。
尹基還穿著制服，轉身離開了書店。隨著關門聲，他被無盡的寂靜吞噬。
我愛你，玧其。
對不起，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