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不知不覺中，我就成了超級巨星。
儘管她不是偶像。
在證明自己真的可以阻止下雨之後，他無論走到哪裡都變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一個女孩突然遞給我一封信，信上說：“我喜歡你很久了。”
一個男孩說：“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與我關係不太親近的老師會問我：“你真的能阻止下雨嗎？”
“哦，是的……這是真的。”
起初我很樂意回答這些問題，但漸漸地，我厭倦了每天都過著這樣的生活。
我甚至都睡不好覺。
我想知道英雄人物最初是否也像這樣吸引人們的注意。
它們甚至更令人驚嘆。
將我的能力與念動力或超人的力量相提並論，感覺很奇怪。
我只想讓雨停下來。
這種感覺逐漸增強。
——出乎意料的是，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周圍的人越是大驚小怪，我就越覺得自己沒那麼重要。
真是諷刺。
“嘿，我只是想讓雨停下來。”
你無法控制下雨。
真的，別再這樣了。
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在我腦海中盤旋。
……沒關係。
說這些也沒用。
大家都興奮起來，議論紛紛。
我不知道這是誇獎還是諷刺。
同時，參與我事務的人數也增加了。
有些人很感興趣，說：“這太棒了。”
有些人甚至戳我，說：“這有點噁心。”
尤其是那天接近我的那個男孩。
他總是找我碴。
哇，你真是天賦異稟。
嘿，還有其他事嗎？就這些嗎？
真的就這？這也太遜了吧？
起初我很生氣，但現在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挑釁。
我甚至還朝他豎了個中指作為回應。
「是啊，去吃屎吧。」
你連這都做不到，對吧？
我笑著說了那句話，他卻生氣了。
真可笑。明知贏不了，為什麼還要挑起爭端呢？
那是我的錯。
我低估了這段關係。
起初他獨自一人，但漸漸地，他開始帶同伴過來。
真是麻煩。我沒理他，直接睡著了，結果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打倒在地。
“嘿，就當昨天發生的事一樣說出來，然後笑一笑吧。”
我剛醒來就被人擊倒，心情立刻變得很糟。
“……我的尾骨疼痛……”
他揉了揉眼睛，不耐煩地說。
“走開，真的。”
沒有你，我已經夠累了。
他緩緩起身，又躺了回去——
那一刻，我感到後腦勺受到了重重撞擊。
“……一個？”
那是一隻拳頭。
我被打敗了。
那一刻，我所有的睏意瞬間消失了。
他剛才打我了嗎？
我的思緒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迅速運轉。
我該如何打敗這傢伙？
感覺血液好像很久以來第一次倒流了。
我一直猶豫不決，但現在正是時候。
我就說到這裡吧。
他回過神來後，揮舞起了拳頭。
雖然我個子小，但我的拳頭很有效。
男孩呻吟著倒了下去，雙手摀著下巴。
然後我身後的其他人突然向我發動攻擊。
每次被打，我都會還擊。
他們是懦夫。他們人多勢眾。
即使我這樣想，我也沒有停止出拳。
憤怒的情緒越來越高漲。
和 -
我的氣瞬間消失，天空響起隆隆雷聲。
天氣預報根本沒有下雨的跡象。
真是晴天霹靂。
但我沒注意到。
我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擊敗這些人。
突然，雷聲隆隆，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教室裡的每個人都慌忙地試圖關上窗戶。
到了那個程度，這是無法避免的——這是一場完美風暴。
窗戶嘎嘎作響，搖晃不定，最後破了。
尖銳的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
換句話說，
我身後正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
從那時起，我的「理智」就徹底崩塌了。
襲擊者們也被反常的天氣嚇住了。
“那、那是什麼……？”
我當時完全清醒。
我根本沒注意到天氣怎麼樣。
……反正都是我的錯，所以我並不感到特別驚訝。
趁著大家一臉茫然，我又給了他們一拳。
那是我最後一場比賽。
我沒輸。
毫無疑問，我們贏了。
但當大家看向我時，看到的只有恐懼。
當我戰鬥時
雨勢依然很大。
如果你問我下了多少雨…
他們可能會回答：“如果情況惡化，可能會引發洪水。”
雷聲也十分壯觀。
後來有人對我說：“我當時以為天要塌下來了。”
當我結束戰鬥時，
彷彿變魔術一般，天空放晴了。
我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
所有人都臉色蒼白地看著我。
那雙眼睛是怎麼回事…
現在打架鬥毆並不罕見，對吧？
他皺著眉頭說。
“什麼？”
「……」
這是你第一次看到他們打架嗎？
我說完這句話後，所有看著我的人都突然移開了視線。
沒有人願意和我說話。
之前一直喧鬧地圍繞著我的那些關註消失了。
它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感到背脊發涼。
我憑直覺就知道了。
糟了，我搞砸了。
這並非因為我們吵架了。
我很快就意識到事實並非如此。
我輕輕抬起頭，望向天空。
破碎的窗戶玻璃。
雨水的痕跡從縫隙中吹進來。
天空依舊陽光燦爛，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下雨了……雨下得很大。
我平常思維遲鈍，但此刻卻異常敏捷。
04.
我的生活中發生了一件像三流戲劇一樣的事。
英雄瞬間變成了惡棍。
那隻把我舉起來並說「太棒了」的手，突然變成了掐住我脖子的手。
“他是個怪物。”
“據說，前幾天他生氣了，然後就下起了雨。”
“我們差點都死了。”
「當時那裡幾乎就要被洪水淹沒了。」
“他真是個怪物。”
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
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擁有這樣的力量，我就會保持沉默。
誰會想到，情感竟能帶來降雨？
我當時真想大聲喊出這不是真的。
我想解釋一下，我真的不知道。
但我做不到。
每當我試著開口說話時，大家都躲著我。
他根本不想聽我的話。
儘管他之前對這件事非常好奇，但現在他卻把他當成「怪物」一樣對待。
現在太晚了。
我的雙眼因空虛而灼痛。
隨後不久，學校就通知了家長。
我所有的能力都已展現出來。
“我的範奎……這不可能……”
我的父母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他的目光彷彿在凝視一隻怪物。
爸媽，我沒什麼特別的。
稍微……稍微特別一點。
與班主任談話後，我緊緊地依偎在父母身邊。
“說實話，我以前真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力量。相信我……”
但我父母什麼也沒說，只是甩開了我的手。
我甚至不敢和人對視。
我甚至不用看就知道他的眼睛長什麼樣子。
他被學校停學了。
給出的理由是「因為暴力」。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不笨。
我知道真正的原因。
我當時很害怕。
學校裡有個我們不知道自己擁有什麼超能力的人。
為什麼只有我要負責？
我想問他那個問題，但我父母阻止了我。
雖然我們沒有說話，但我感覺好像聽到一個聲音告訴我安靜下來。
很快，記者們開始蜂擁而至。
公寓變得很吵鬧。
偶爾也會有自稱研究人員的人出現。
我父母說：“你們找錯人了”，然後把他們都趕走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每當我試著開口說話時，我的父母都會把目光移開。
他好像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我其實不是怪物…
突然，淚水奪眶而出。
感覺全世界都成了我的敵人。
當時我還在讀國中。
我當時年紀太小，不該被指著罵成「怪物」。
他再也沒有回到被停學的那所學校。
我父母說他們要把我轉到另一所學校。
當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的所有行李都已經打包好了。
我正準備離開。
獨自一人，前往遠離這座城鎮的另一個地方。
“我叔叔會不時過來看看你，還會寄錢給你維持生活。”
「......」
這是一所好學校，所以盡你所能，好好上學吧。
「......」
“但是你絕對不能——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你擁有這種能力。”
「......」
“好嗎？範奎？”
不引人注目，不易被察覺。
像老鼠一樣安靜地生活。
以免給任何人帶來麻煩。
聽到這話，我不禁輕笑出聲。
煩人？對誰來說煩人？
你傷害過別人嗎？
有人過世了嗎？
有些人可能因為太過驚訝而摔倒在地。
實際上沒有人受傷。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在這件事中遭受「傷害」最大的都是我。
我咬緊牙關。
“別惹我。”
“…圖片？”
你們都在開玩笑吧。
爸爸媽媽瞪大了眼睛。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滑稽。
“嘿，你說話的方式——”
“麻煩？這有什麼麻煩的？”
「……」
“如果你覺得我噁心，那就直接告訴我你噁心。”
“……範奎。”
“大家都這麼說，對吧？說我是個怪物。”
「……」
“畢竟，我的父母也是這麼想的。”
……我懂了。
那我就聽話，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吧。
所以誰也不知道。
我甚至會隱瞞我父母是我的親生父母的事實。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因為我不想惹麻煩。
父母慌忙抓住我的手。
“範奎，不是那樣的，那是——”
但他冷冷地甩開了他的手。
整件事太噁心了，讓我反胃。
“如果你害怕被別人看到…”
「……」
“我真希望他們直接把它扔掉。”
「……」
“這種三心二意的態度最讓我生氣。”
大家都太誇張了。
我剛才讓雨停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中，淚水奪眶而出。
我惱火地用手臂把它擦掉了。
我抓起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就離開家了。
我根本沒打算回去。
我的父母拋棄了我。
我被拋棄了。
“...拉屎。”
我不小心說了句髒話。
彷彿與此相呼應，天上開始下起了雨。
時機真的太好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生病的？
但這並非像之前那樣的暴風雨。
靜靜地，輕輕地——
天空在為我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