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臉上原本緩緩流下的淚水就像水龍頭突然打開一樣，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明天還要上學，我不得不強忍著不哭，但淚水卻止不住地流。
“我們是朋友，僅此而已。”
我從沒想過這些話會從我嘴裡說出來。不，我一直都在想這件事。自從我遇到金泰亨，他告訴我他喜歡白素妍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不要試圖用「朋友」這個詞來解釋我們的關係。
這是他對金泰亨和我說的話。我之前沒怎麼見過他，但泰亨說了些容易引起誤解的話，然後又說“因為我們是朋友”，這讓我很生氣。
這也是為了維護我們之間的界線。我們的職責就是防止這條界線被逾越。
***
或許是因為昨天汝珠說的話，我沒多想就把那條 KakaoTalk 訊息發出去了，然後又反覆刪除重寫。
你不去上學嗎？
我的哥哥，南俊，是我的哥哥。
“我得走了。”
簡短回答後，我穿上開襟衫，拎著包包去了客廳。
我走到客廳，穿上鞋子，搭電梯出門，心裡一直猶豫要不要讓他走。
“啊……我不知道……”
我關掉手機，把它放進開襟衫口袋裡。我實在不敢看汝珠。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做，但我還是希望汝珠沒來上學，因為她生病了。
當我還在思考該和女主角聊些什麼，以及如何表現得自然的時候，我到了公車站。
「……」
女主角盤腿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正當她思考下一步該做什麼時，她的身體卻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你好。”
然後我開口說話了。女主角看著我。
“呃……你好。”
女主角雙眼通紅，嗓音沙啞。
你生病了嗎？
我覺得身為朋友，問這些問題應該沒什麼問題。
「……」
女主角一言不發。然後，當公車到站時，她走向車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痛嗎？……哦，好痛。”
我上了公車，坐在汝珠旁邊。為什麼會痛？為什麼會痛？我絞盡腦汁地想，卻找不到答案。最後，我只是問：“為什麼會痛？”
“我不知道。”
他又問了女主角一遍，女主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病了。
“哪裡痛..？”
聽到我的問題，女主角將目光從窗外轉向了我。
“我不知道。”
回答完後，他轉過身看向窗外。他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和汝珠只是朋友，僅此而已。
***
泰亨問我是否生病了，我用沙啞的聲音回答我生病了。
幾分鐘後，他把我抱在懷裡，問我為什麼這麼痛苦。我答不上來。 “都是因為你，金泰亨。”
“我不知道。”
於是我簡短地回答了。然後你又問了一遍。
“哪裡痛..？”
我將目光從窗外轉向金泰亨。光是看到他，就足以解答我的疑問。但金泰亨似乎一頭霧水，再次簡短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轉過頭，看向窗外。
強忍著沒說出口：“我的心好痛。都是因為你……”